博大。在他面前,仿佛纷乱的心境也会瞬间平和,又似罪恶均将无所遁形。
眉目五官单看极为普通,让人过目就忘,但在他脸上却组成了一种并不平凡的观感,既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又有如海洋般宽广的祥和。连狂傲自负如江冽尘,在他面前竟也依稀有了种自惭形秽之愧。
程嘉璇已在喝问:“你是什么人?躲在这里干么?”那老僧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问得好。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多年以来老衲也曾自问过无数遍,说来惭愧,时至今日,仍是未能得出个确切解答。”他说话声音并不高,却仿佛直在耳边震响,传至心灵,亦有种暖意。
程嘉璇不悦道:“打什么机锋?好,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那老僧道:“老衲长年深居简出,江湖上大概也早就把我忘啦,年轻人就更不会知道。”
江冽尘听到“长年深居简出”六字,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急道:“莫非你就是……”那老僧向他投去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老衲法名通禅。”江冽尘道:“你果然就是通禅……大……大师。”他傲慢惯了,但在这位少林高僧面前,不知怎地,始终难以任随放肆,话中也就添了层敬意。此前猜想一闪而过,听他亲口承认,仍是难免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