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听了他满不在乎的语气,直气得发晕,道:“谁……谁关心你了?我是一早说过的,只有我才能杀你,自然不会让你死得那么便宜。”江冽尘道:“别的我还可以听听,唯独此事不行。若不据此一试,成魔无望。而如不能成魔,便绝难得获巅峰之力,你即使打赢了我,也没什么用。”
玄霜气得几度语塞,唯有反复安慰着自己:“他是个疯子,是个疯子!疯子又怎能用常人之理来揣度?”
其后玄霜又提过几次,江冽尘总是言辞含糊,不肯答应。因他虽入魔道,对于承诺仍是极为看重。认为答应了就须得信守承诺,而一开始就不曾松口,则任谁也不能多加非议。玄霜能想通此节,更觉烦躁。
约莫到得亥时,两人已站在了安家庄门外,不远处是一棵枝干细长的柳树,枝条垂下,轻轻摆动,给这夜晚又带来了几分静谧祥和。谁又能知,正将有一场血腥大战在即?
两人提早了半个时辰,是来勘探地形,同时观察对方有何防范。远远的只见门口无人把守,而庄中却是灯火通明,还能听到击鼓奏乐之声远远传来,料想内里也是莺歌燕舞,大奏靡靡之音。玄霜皱眉道:“这算什么?摆空城计唬人不成?”
江冽尘道:“安老头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