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尼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几时曾咒人死亡?只不过在释家看来,人活得是胸中之气,魂灵之属。假如她的心已然告别人世,徒留一具骨架残躯,也算不得是真正存留。”李亦杰黯然道:“是……我知道自己伤她已深,如今我只想寻她回来,尽力补偿于她。”
那老尼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所走的也是不同道路。单以施主一言,于她却又何足为道?以前你同她有何误解,贫尼都不想探听。这位施主是前几个月到我庵中,二话不说,便请求我给她剃度,从此皈依我佛,无欲无求。
我是年长之人,平生见过的是是非非太多,从她的眼神中,一眼就看出了她尘缘未尽,或许不过是因一时意气之争,便要落发出家。贫尼苦苦规劝于她,年纪轻轻,有什么事想不开?何苦非要走这一步?她却自称已看破三丈红尘,只觉了无可恋,情愿遁入空门,求个清静。贫尼不允,她就直tingting的跪在庵外,直至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这水月庵地处荒郊YeWai,假如几日里无人照料,必将丧命。人有好生之德,贫尼更是无法眼看着一位女施主在眼前死去,不得已,只好暂时将她抬入庵中施救。但她此时行为越是决绝,便更说明她心志不坚,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