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时,眼前一草一木都是罪过,劈头便骂,道:“为何拖延至今?我不是早吩咐过,叫你们飞鸽传书?何必定要等我回转?”
那家丁一急,就有口吃的毛病,支支吾吾的道:“不是这样的,李盟主……方才是放了几只信鸽出去的,可不知怎地,在外头打过几个圈子,就都自行飞了转来,怎么赶都不肯出去……”
陆黔干笑道:“或是这几只鸽子尚与你不大熟络,辨识不出。”那家丁信誓旦旦道:“绝无可能!这几只鸽子卖到原府前,一向是由我喂养,只要能让它在旁人贴身衣物上跳得几跳,就能牢记住那人气味,经久不忘,绝不会出岔子!”
眼看着三人正要吵得不可开交,原翼匆忙上前,从那家丁手中接过信,双指并拢,紧贴表层平平划过,沉吟道:“怪不得他,是这信上涂有些特殊药物,令鸽子叼在口中,便会晕头转向,辨不出路径……”
李亦杰不等他说完,劈手夺过,指尖颤抖几次,总算将信摊平。其上画的是一段段歪歪扭扭的线条,细看却是一幅地图,由城门口为qi点,逐渐折而向东,经望阳坡,仍一路蜿蜒不止,连转几个圈子,最后所指是个隐蔽在杂草乱石中的山洞。
李亦杰指尖收紧,缓慢将信纸揉成一团,终究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