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义子哪!又说这种话,不怕大羞面皮!我……我早晚是要杀了你的!”忍不住又转过身,捏了捏纪残颜脸蛋,道:“纪姊姊,以后你会常来么?我可真有些舍不得她。”
纪浅念苦笑道:“我么,大概是不会再出现了。老实说,你对残颜这样欣赏,我固然求之不得,只可惜,有人总是不大欢迎我们母女呢……刚才,你没有听到他说么?”玄霜随意一摆手,道:“那个疯子,尽说些疯话,却来理他作甚?不知你们住在哪里?等我有空,一定来探望你们。”
纪浅念道:“还是不必了。你能有这份心,对我已是最好的礼物。我们么,此后自是居无定所,飘泊四方。有缘自会重逢,缘尽时……那就各自散了吧。对你师父,还请多孝敬着些,别尽是同他顶zui,其实……其实……他……”想到江冽尘不愿受人同情,终于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将女儿更抱紧些,默默转过身子,一步步地向远方行去。
玄霜迟疑唤道:“纪姊姊……”纪浅念步履唯有片刻停滞,最终仍未回头,每一步踏下,周身都隐约掠过一阵颤栗,仿佛是踩在刀尖上一般。
江冽尘见玄霜看得目不转睛,也漫不经心的转过视线。只见她身子在林木遮掩间,愈行愈是微小,更增几许朦胧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