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没好气道:“不必给我戴高帽,反正是有所图谋,有什么了不起的。”顺治听不出他究竟是当真生气,还是随着自己说笑。道:“朕上次就给你说过,宫中有些位高权重者不大安分,恐怕局势有变,果然都给朕料中了。”
玄霜哭笑不得,对他这般苦中作乐实不知该敬该嘲,道:“料中又怎样?你有本事防范么?这也算不得什么欢喜之事。要不是你心肠太软,就该趁早对显露迹象者依法严办,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也不至于给人家逼到这般被动。”
顺治幽幽地道:“那qun人各有党派势力,千丝万缕的牵连着,当真是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境,朕那时虽已知觉,却再无能阻止。本想着时日拖得久些,或有望觅得良策,谁知……他们就连一时半刻也等不及,当真要铤而走险,走到这一步……”他此时神情,对乱党怨恨得少,反倒是对他们胆大妄为,犯下不赦之罪而心存怜悯。
玄霜无言以对,甚至连父亲真正的想法也摸不透。帝王的心思,毕竟不能以常理揣度,这一条,用在哪一位君主身上都适用。看来自己的盲目同情,好像也用错了时宜。道:“今天这场行动,发起的是和硕英亲王一伙以及……”
顺治道:“别说了,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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