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手臂,衣袖被风撩起,一串稻草编就的手镯静静系在腕上,上面还缠着几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原来心痛竟无极限,仍能带着他向无底深渊坠落。眼前的手镯在泪水中已然模糊不清,喃喃道:“雪儿,这个手镯,原来……你竟还带着它?”
记忆回到了十余年之前。华山玉女峰上,一个小女孩坐在石头上生着闷气。一旁的小男孩满头大汗的哄着她,然而他转到东,小女孩的头就撇到西;他转到西,那小女孩的头又撇到东。最后小男孩实在无计可施,跺了跺脚,转身便走。
那小女孩也不是当真生气,等过不久,耳边听不到小男孩的声音,悄悄扭过头,四面打量,小声唤道:“喂,师兄,你在哪里?”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又叫道:“师兄,你出来好不好?我……我不再生你的气啦!”
每每人耍脾气之时,边上越是有人哄劝,他就闹得越凶,巴不得那人不要来理睬自己。但对方若是当真走了,前一人反倒会无所适从,他真正所想的,不过是借那人“赶而不走”,好趁机大骂他一番。
小女孩在附近找了一圈,仍未看到小男孩的影踪,不禁又发起脾气来,道:“哼,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生气啦?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气量恁的狭小!我也再不要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