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经平正是步鸿轩的长子,今年二十六岁,七年前就去了汴京,算上新皇登基后开的恩科在内,总共考了三次功名,全都名落孙山。
步鸿轩大概也知道这个长子没有多少才学,对他屡试不中也不责怪,只是从不间断地拿银子喂着,让他尽力结交京城的达官子弟。
这次凭着余大人的这层关系,步经平终于捞到了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来做,不久就要南下任职。
步纬平从下人手里接过姜茶,恭恭谨谨地递到步鸿轩面前,道:“爹爹之前说,要我去汴京考那乐乎书院,纬儿却有些不明白。余大人和儒门势同水火,三弟只是个赘婿,自然不打紧,可我万一也考进书院,岂不是对您不利……”
步鸿轩凝神道:“你要是考进了乐乎书院,我便假意与你断绝关系。”
步纬平惊得跪倒在地,哭道:“爹爹!您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要叛出家门!”
“混账!”步鸿轩突然暴怒起来,“你是要断我步家的血脉不成?!”
步纬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不解道:“爹爹……这又从何说起?”
步鸿轩看了一眼紧闭的舱门,长叹道:“纬儿,你可知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