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修没那么多规矩和道理跟你讲,人家讲得是逍遥,讲得是大道无情,想杀你便杀你了,因此跟这样的人结仇就得掂量掂量。
至于这世上的僧人是个什么样子,因为越州没有名寺宝刹,惠圆又显然没什么代表性,所以步安暂时还了解得不多。
他赶在没有进城之前,放了那儒生,多多少少还给他留了一点面子;而且正如步安所料,这人确实也是要面子的,悄无声息便走了,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马车进城时,步安正要下车向看护城门的巡检和税司官差们通报一声,可他才刚起身,就有个官差大声喊道:“是七司步爷!步爷回来了!”
紧接着平时人五人六的官差们便都换上了笑脸,抢着把木头打成的路障搬开,目送七司的车队入城。
说起来这些差役纵然惯于媚上压下,其余屁大点本事没有,但良知总还没有泯灭,对昨夜里鬼捕七司威震越州北门,从拜月贼子手里抢下数十孩童的义举,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步安隐约猜到,这种舆论多半也和北门巡检汪鹤有关,自己当时走得匆忙,把贼子与孩童全都留下,等于是送了这位汪大人一份大礼。汪鹤白捡一份功绩,投桃报李,替七司打打名声也是应该的。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