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邓小闲咋咋呼呼的喊声。
晴山刚要往外跑,却被步安一把拽住了手,笑吟吟提醒道:“我都脱成这样了,人家看见了会怎么想?”
晴山又气又羞地嗔他一眼,无奈之下,只好手忙脚乱地帮他把内甲和长衫穿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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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个拜月贼人,街坊们兴致高昂,阜平街上热闹得仿佛过节。可七司衙门的沿街砖房却已经面目全非。磕坏了的门匾不知何时被捡了起来,孤零零地支在瓦砾堆中,像有一支惨胜而归的军队将破碎不堪的旗帜架在残垣断壁之间。
倒塌的木门后,李氏弯腰打扫着院子,被笤帚扬起的浮尘和跟在她身后的大丫二丫,更为这洞开的院子增添了一抹悲情,以至于经过的七司门前的街坊们都会恨恨地骂一声“拜月贼人不得好死”。
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北方汉子李达,蹲在七司衙门口,眼神茫然地看着街对面。四扇阔木门后,是晴山姑娘的宅子,眼下七司所有人都聚在那儿,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李达之前正好走开了,没能看见今日发生在七司衙门口的打斗。他是听了街坊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一拳能将七司衙门轰塌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