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出售了，最好不要又什么变数——显然，只有死人才没有变数。
现在，步鸿轩死了，阿二也死了，阿四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变数没了，就剩下最后一件事。
被刻意搅成一片狼藉的书房里，步安坐在两具尸体旁，倒持着长剑，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骂了句脏话，然后咬牙刺穿了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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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同知张悬鹑带着亲信和一队官差冲进知府内宅的书院，看到的是激烈打斗过的痕迹，两具尸体，一团被撕成碎片的血书，以及躺在血泊中的“奄奄一息”的步家三少爷。
知府大人是步阿四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非但知府宅子里的下人都听见了，候在门外的张悬鹑也听见了。
三具尸体当晚就由张悬鹑张老大人制定的仵作察验，得出的结论自然与步安的口述毫无二致，连夜拼凑起来的血书，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天夜晚，府衙里陆陆续续捉了不少人，零落的火枪声不时响起，直到后半夜才彻底安静。
次日，府衙秘闻不知从什么途径传了出去，傍晚时竟有近千人聚在南湖岸旁高呼“义士”更有人在府衙围墙上写了：“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为民除害，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