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寒赶紧起身走了出去,俄而带进来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小妇人。
这妇人穿一身鹅黄襦裙,长得颇有姿色,只是面色憔悴,眼中满是血丝,一入膳房,便行了万福礼,一脸拘谨地唤道:“宝哥儿。”
这一声“安哥儿”喊得亲切,却不是管步安叫哥的意思,间称谓大致与步安所知的明朝相当,“哥儿”乃是长辈对晚辈的称谓,因此,这妇人是步安族中的长辈。
长辈来了,步安照理该起身回礼,可他却没那个打算,只“哦”了一声,稳坐不动。
那妇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更加紧张,胀红着脸,喃喃道:“不瞒安哥儿,奴家这回来……是有一桩天大的冤情,求安哥儿襄助昭雪……”
“糊涂啊糊涂,你有天大的冤情,来找我有何用?该去官府鸣冤嘛!”步安正色道:“对了,臬台大人尚在嘉兴,你该去找他才对!”
妇人面色一时难看之极,腿一软便当场跪了下来,泣道:“爹爹他们财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只求安哥儿看在同族同种,救他们性命。”
步安示意花姑娘把人扶起来,接着道:“救他们性命谈何容易。太爷叔他们也是糊涂,有什么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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