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哪怕变卖田地,也得老老实实交出来——这个结局自打他们破门而入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全是咎由自取。
嘉兴府上有张悬鹑,下有花易寒,这点小事总能摆平。只不过事到如今,区区四五万两银子,已经不值得步安为此专门等候了。
隆兴二年十一月初四,钱塘江上,渡船舟头,宋蔓秋纳闷道:“公子这就离开嘉兴了,不是要在嘉兴府招募乡勇吗?”
步安摇头笑笑,答道:“宋姑娘有所不知,我是嘉兴人,七司却都是越州人,我若在嘉兴募了乡勇,麾下势必要分作嘉兴帮与越州帮,一边是乡党,一边是旧人,互不买账,恐怕是个隐患啊。”
宋蔓秋沉吟片刻,想起爹爹帐下,从曲阜带来的故旧,与七闽当地官员确实互相倾轧,互为掣肘,不由叹道:“步公子果然心思缜密,于微末之处,也防患于未然。”
一旁,宋世畋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步安翻翻白眼,想到自己要带着这个愣头青,直到逐月大会,不免有些头疼。
一念及此,他便问起逐月大会的细节。
宋蔓秋说,此事从无旧例,连她祖父也不清楚圣上是如何打算的,只知道天下修行门派,都可以派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