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举到了陈县令的面前。正是一枚阴刻了“屠”字的玉佩。这玉佩遍体流光,盈翠欲滴,刻字更是笔势遒劲,凤舞龙飞,一看便是极珍贵的物件。
陈县令颇有自知之明,想来真有人要设套害他,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只是心中隐隐的还有些遗憾:假如刚刚说得快一些,把平日里写就的诗词抛出半首来,让步执道填完,往后传世的诗谱上,也能留下他陈阙安的名字了。
真是可惜。
“果然是执道小友,老夫有眼无珠了。”他悻悻然拱手,接着似乎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私心,一下子热情起来。
话说开了,陈县令自然知道,所谓生怕县城有变之类的全是瞎话,步安也不再隐瞒,全都直言相告。
陈老县令听完,捻须沉思片刻,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暗中朝宋世畋瞥了一眼。
步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道:“宋公子,我与师伯偶遇,有许多话要说。你请自便吧。”
宋世畋本来就是被他拖来做挡箭牌的,这时见他下了逐客令,也懒得待在这里,臭着脸拍拍袖子走了。
一直等到他走远,陈老县令才低声道:“被你们绑了的那人,姓林名通,是昌泰县的巡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