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汉子一刀捅进野猪的胸口,捏着鼻子开膛破肚,等看清这畜生胸口好几根骨头都碎得不成样子了,才回头看了李达一眼,嘟囔道:“打头野猪也下这么大狠劲儿。”
李达听见了,笑着摇摇头,心说要是放在几天前,老子在山里撞着这么个庞然大物,不尿裤子就不错了,眼下刚得了这份本事,哪里知道轻重啊。
“捕头,”邓小闲突然在一旁拍了拍他,贼头贼脑地压低嗓音问道:“我看你老是拿个小本在记呢。咱们白营没犯啥事儿吧?”
花道士这一问,倒提醒了李达,今日正是晴山姑娘逢十作曲的日子。
“前天夜里,步爷不刚作了首新诗嘛。怎么?今儿晴山姑娘还要奏曲?”李达疑惑道。
“这你就不懂了。”邓小闲一副“前辈”神情:“在咱们七司,步爷的诗和晴山的曲,那是一码归一码,规矩一直都是这样。”
“那敢情好。”李达一高兴,家乡话脱口而出。他虽然靠仙丹得了修为,命灵晋升无望,但是多攒些灵气,总是有利无害的。
“别扯这没用的。”邓小闲凑近了挤眉弄眼道:“说吧,我那些兄弟,有没有犯了事儿被你记下的?凭你我的交情……嘿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勾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