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姑却缓缓点头,这是步安头一次见到她们主仆意见不同。
“至于那些士绅,姑娘或许不信,本县遭难,他们却未必不乐意。”步安冷笑道:“你看这城中十户九空,可曾想过,那么多田舍宅契,金银财货,又流去了何处?又或者太平时节,雇个干活的短工,难道也只需一碗稀粥而已?”
薛姑娘赫然起身,似乎被步安言语中的含义吓到了。她慌乱中看向丑姑,像在征询她的看法。
“小姐……”丑姑低着头,极不情愿地说道:“有时候,人比之禽兽,还要恶上几分。”
薛姑娘闻言,颓然坐倒,双目像是瞬间失去了神采。
“步公子……我薛氏一族,宁死不事权贵,甘愿埋头乡里,难不成到头来……只是救治了些衣冠禽兽?”
步安意识到刚才所说的这些,对眼前这位单纯的女子而言,过于直接了,摇头找补道:“姑娘言重了。人心有恶,自然也有善,便如那半个馒头……再说这宁阳县中,尚且清醒的百姓们,多半也同你一样,嫌恶祭月,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薛采羽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些。
步安于是趁热打铁,点破道:“姑娘心善,自然瞧不出此间蹊跷。我步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