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今日说三十斤,明日又改成廿五斤,如此朝令夕改,谁还信七司?”步安冷冷问道。
“我”薛采羽晃了晃,竟颓然跪倒,哽咽道:“是我愚笨。”
“愚笨不是错,自作聪明才是错。”步安以往见不得女人流泪,此时此刻,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铁石心肠,摇头道:“七司也不是人人都绝顶聪明,但是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假如凡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对着拜月邪教,这区区两百人,连填人家牙缝都不够!”
薛采羽既委屈,又自责,这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不由得泪如雨下。
“我”她伸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连气都喘不匀,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仍旧坚持着哽咽道:“我我甘愿甘愿受罚”
“罚?”步安冷冷一笑,摇头道:“七司军纪严明,自然要罚,不罚你便是我‘无信’。可你知不知道,有令不从、擅作主张者,即便初犯,最轻也要记乙等过,禁闭三十日,期间晴山奏曲招灵,你都得退到三十步之外眼前正是用你的时候,我要是如此罚你,是不是‘不智’呢?”
“五六斤口粮,你便将我逼到了‘无信’、‘不智’,两者必居其一的死胡同里,薛采羽,你还觉得这不过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