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艘船花了些时间,都没想到它走得那么慢,最后还是在福州府永福县发现的。”说话的人语气平静,脸上挂着平静的笑,长长的髯须随风而动,正是宋国公,而坐在他身旁另一侧的,便是国公长子宋尹楷。
张承韬身子微微一颤,随后又立即恢复了平静,似乎这个结局,也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却不问宋家是怎么知道那条船的。
又是长长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只是这沉默中,蕴含着某种张力,并不是那种弦一断便血溅五步的张力,而是愈加绵软悠长,却可以动辄影响天下局势的张力。
仍旧是张承韬先开口,大约是身为败了的那方,总是少一些矜持。
“我知道你们今晚过来,想知道些什么。不错,是我动的手脚,但我也是受人之托,直到这两天才大约想明白,那种剑伤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要推脱什么,棋差一招,自然是认命。”他一旦开口便收不住,似乎有一些话必须要讲:“至于你们想问的,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会说。就你们宋家来说,知不知道,其实也无关紧要了。贤文那边,我已经修了书信,让他稳重行事,此间事了,往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