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弃卒保车,让尹廷一人扛下。
一念及此,宋公悲从中来,他本以为张承韬壮士断腕,却不料到头来,他张家的两个儿子都保住了,自己这边却……
要么豁将出去,就此反了?
宋国公眉梢一展,心说假如要反,便要尽快,否则被朝廷坐定了宋家勾结拜月邪教,恐怕人心尽失,从此天怒人怨。
然而转念一想,即便现在就动手,宋家也没有占着道义,朝廷也一样可以将拜月邪教的污水泼在宋家身上。
这根本就是一个两难之局,如何解得?
宋公心中反复思量,面上却尽量做得看不出来,父子三人与骆成捷推杯换盏,倒像是一家人在吃年夜饭。
“张承韬那边先不去了,明日我想先去延平剑州两府看上一看,这拜月邪教到底有多骇人。宋公与两位仁兄,不如也陪我同往?”骆成捷像是忽然想起了这一茬,说得自然而然。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句话绝不是兴之所至,随口说的。
“老夫近来体力不济,御剑而行,只怕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就让尹楷与尹廷陪骆大人前往吧。”宋国公不愿去,自然是为了抽身出来,亲自往剑州府跑一趟,即便以一己之力,未必能扭转局势,却也不得不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