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显然他这是稳重起见,防着隔墙有耳。
即便有人听见屋中人说些什么,瞧不见纸上的内容,便拼凑不出完整的脉络来。
“张承韬机关算尽,却是从头至尾都未能瞒过步执道……那么最后一问,他为何留在了剑州?”
宋国公写完这句,将宣纸揉成了一团,稍一用劲,那纸团立即化作了齑粉。
“留在了剑州?……没回来?”宋尹廷惊道。
“爹爹的亲兵,刚刚回来禀报的,他说步公子不肯撤回来。大军去与不去,他都不走,上山游击,拖也要拖死张贤业。”宋蔓秋答道。
“游击?”宋尹楷同样一脸惊讶:“即便游而击之,他手下那几个市井江湖人,如何应付得了漳州玄骑?”
“可不要忘了,便是你口中的市井江湖人,平了剑州延平两府。”宋国公提醒道。
“爹爹难道是想说,步公子真可以将漳州玄骑,拖死在山中?”宋尹廷愕然道。
宋国公叹道:“这七闽道上,明明是我宋张两家的局,替我们落子却一直是另有其人,可叹人家整盘棋都已经下完了,你们却还看得云里雾里。”
宋尹廷微微蹙眉,踌躇道:“爹爹方才解局,尹廷只觉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