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身边是他的亲兵,不远处是真正被称作漳州玄骑,如今只剩下三百多人的精兵,而更远一些,是两千多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步卒。
吐出胸中的浊气,仿佛将死之人,忽然看到了生机,他转过身来看着仍站在半山腰上,衣衫褴褛的军队。
此时此刻,任凭他的眼神再坚定,心里也在打鼓。
“天无绝人之路!”他怕自己来不及说什么,便有大半人马一哄而散。
不需要多,只要有一个人逃,剩下的事情,便是自然而然的了。
“你们已经死过一回了!五十里天堑都没有拦住你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应者寥寥,似乎这些天他们已经听了太多的豪言壮语,胸中的豪情早已被掏空殆尽。
然而张贤业并不失望,只要没有人逃散,一切就还来得及。
他慨然指向北方,指向一望无际的收割过的田野:“那里有城池,有肉有美酒,有女人……”
这几句话,他没有用灵力催发,甚至连自己听来都有气无力——可能他觉得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一个将军之口——可它的作用却比先前那几句有效得多。
他看见有人在咽口水,有人眼睛里冒出了光,有人脚下不自觉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