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是祸。
随后,才终于聊到了逐月大会。
与昨天夜里,金陵山庄,几位儒生谈论的内容截然不同。
这几位闭口不提逐月大计,只好奇大会可能的形式,譬如到底是文比武比,还是兼而有之;究竟是以个人名义,亦或是门派群策群力。
这些内容也是步安关心的,只不过听下来,他们也都是猜测,聊不出个结论。
步安不动声色,暗中却时时观察着司徒彦,但见此人听得多,说得少,颇为稳重。
另外几人中,仰修处事圆融,善于察言观色,说话滴水不漏,几乎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孔覃似乎博闻强记,无论谈及什么话题,都能引经据典,言谈又很是风趣。
总而言之,纵然只是浮光掠影,步安也暗自觉得,这三位果然是年青一代中的翘楚,所思所想所言,全无夸夸其谈的浮躁风气,间或有些互相试探,也都点到为止。
相比之下,宋世畋的话就有点太多,书生意气也太重。
而步安自己,则因为没有多少可供他讥讽嘲笑的契机,而显得有些沉闷。
日头渐渐西斜,众人兴头不减,步安却没兴趣再听下去,漠然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