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
屠良逸自然知道,师兄引用的是《孟子》梁惠王篇,意思是说,败坏仁义之人,乃是独夫,臣子杀之,不算弑君……
“皇帝欲废中书省,独揽大权,便命宵小从中作梗,才有燕幽之败,荼毒百姓,此谓贼仁;皇帝欲除儒释两家,断其血脉脊梁,才有逐月之变,天下哗然,此谓贼义……如此独夫民贼,师弟还看不明白吗?”
“师兄……”屠良逸听得心惊,却不知道师兄今日说这些,是何目的。
难道要以天姥书院之名,号召天下儒门,讨伐大梁吗?先不说此举是否能得民心相助,单看天姥书院眼下的实力,也不足以号令群雄。
“师兄是打算助宋家一臂之力?”屠良逸疑道。
怀沧缓缓摇头,忽然轻叹一声道:“这趟回书院,还没见过你师弟吧?”
屠良逸越发惊讶,他半年前便离开汴京,回到天姥山也有四个多月了,还有哪位师弟不曾见过。
正纳闷间,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屠良逸缓缓扭过头去,紧接着神情愕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温亲王,你……”他失声道:“你怎么……”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