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如何说得清,即便说清了,她也未必认同……
更要命的是,此间瓜葛,楼心悦可以看不懂,但屠瑶何等人物,又岂会如此迂腐?她爹屠良逸曾官至当朝右相,更不至于拿这些小事做文章……
也就是说,楼心悦多半只看到了表象,而屠瑶睁一眼闭一眼,任由她下山报信,个中缘由,就颇值得玩味了。
“诚如师姐所言,我不过犯了失察之过,”步安笑了笑道:“可若是一走了之,便真的有理也说不清了。”
楼心悦见他事到如今,还嬉皮笑脸,不由得急道:“师姐我人微言轻,书院里许多事情,不是我能接触到的,充其量窥见一鳞半爪罢了。然而纵使看不到,却也嗅得到味。步师弟,你若还信得过师姐,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吧!”
“我自问从未有愧于书院,为什么书院就容不下我呢?当初是嫌我入赘之身,眼下又是为的什么?记得去年兰亭夏集,师尊让师姐来传话,劝我一退不如一进……”步安自嘲般笑笑,胸中有一股淡淡的愤懑,“如今时过境迁,连个劝的人都没有了。”
楼心悦想起去年时光,进而又想起步师弟初入师门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她亲眼看着步师弟从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一步步变成了越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