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态,心目中的天平也已经偏向了步安这边。
到了这等境地,陈阙安假如再出言反驳,便等于是说开元寺普慈方丈,通天罗汉乃是眼瞎心盲之辈。他自己得罪了开元寺还是小事,若是因此使得开元寺与天姥书院反目成仇,他岂不成了书院的罪人?
陈阙安进退两难,只好昂着头默不作声。
便在这时,费永年身旁不远,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儒生,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步安认得此人,正是去年兰亭夏集上差一点将他逐出书院的詹师伯,天姥书院两位国士之一。另一位国士季师伯年纪稍轻一些,长得慈眉善目,此时也坐在人群之中。
“步执道,你可认得此人?”詹师伯似乎从来不苟言笑,此时神情更是肃然,只见他手指处,一位身高体阔的中年汉子缓缓起身,随后慢慢摘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张红脸,正是在七闽道上因为犯上与结党,被步安送了一句“义薄云天”,进而被逐出了七司的黄铎。
“黄兄弟……”步安飒然一笑,眼睛微微眯起,眼底仿佛有一道精光闪过,竟吓得黄铎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黄铎一时露怯,心下或许有些懊恼,好在他原本面色黑红,倒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这时调匀了气息,朗声说道:“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