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头看了薛采羽一眼,面带一丝微笑,却略略摇头,而薛采羽仿佛兴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又大概是想起了当初那盆洗脚水带来的屈辱感,顿时便闭上了嘴。
殿内众人见薛采羽对他言听计从,更觉得天姥步执道绝非池中之物,不然如何能叫医圣之后甘心俯首?于是所有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来。
步安照旧气定神闲,朝殿内众人拱拱手道:“不瞒诸位,我哪里会作什么诗词,都是抄来的罢了……”
话音未落,吕飞扬已然激愤难耐:“贤侄啊贤侄!你明明立下如此奇功,为何甘愿埋名?明明诗才超绝,又为何总推说是梦中所得?”
步安也知道刚才这话没人信,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却没想到飞扬大儒将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想到了一处,如此一来,倒显得他这人一直低调,仿佛专门干好事,却从不留名的活**。
他刚要解释,却见坐中仰修缓缓摇头,沉吟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浪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此言一出,便有人瞥一眼殿首的天姥书院山长怀沧,或是摇头、或是轻哼、或是甩一甩衣袖,显然是看不惯天姥书院的做法,似乎在众人看来,步安刻意低调是因为有人妒贤嫉能,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