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早就明白。很多事没有是与非,只看是否对人有利。
“咱家用继子的前程发誓,绝没有让人更换运往宁夏的炮弹。”刘瑾信誓旦旦。
李东阳低头思 索,半晌后脱下身上的鸭绒服给刘瑾披上,“一路寒冷,望公公保重身体。殿下爱才,可眼里也容不下沙子。炮弹灌沙不是几个人能完成的。说实话,您和张公公的嫌疑最大。既然您没做过,等殿下查清楚,您的嫌疑也就消了。”
鸭绒服一披上身,冻僵的身子骨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流窜全身。刘瑾眼眶一热,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真没白照顾曾经关在北镇抚司的李东阳。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大家争取的,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权。内行厂规矩大,一举一动都有记录。最近谁身上突然发生了变化,殿下还能查不出来?”李东阳状似无意地说。
刘瑾眼前一亮,证据是可以伪造的。
李东阳好事做到底,在锦衣卫面前替刘瑾求了情,把他的马车借给锦衣卫。刘瑾从牢车出来,感激地朝李东阳拱拱手,坐上马车有尊严地离开。
“李公和这位刘公公关系匪浅?”黔国公看不明白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