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看来范九秀才这一次多半能高中进士了!”
这都什么呀?张克公心里面苦笑,您老现在是知县审案子,不是科举主考官啊!字好不好,文章好不好的……都没有道理对不对要紧啊。
“宣奉,”张克公皱眉问,“您觉得范九秀才的诉状有没有道理?”
“道理?”施大知县摇摇头道,“我看是没啥子道理的……中了进士才是硬道理!只要中了,自有如花美眷,还是带着十万缗嫁妆倒贴上来的。这范九急个啥?再有几个月没准就是进士了,到时候还怕没有娘子?再说他又不是没讨过娘子,连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有了,还急个啥嘛?”
张克公真是哭笑不得,这施大知县还真是“自有道理”,只是他的道理和大宋律法没什么关系,而是他宝贵的人生经验。
施大知县就是憋了几十年的童子身,一直憋到高中进士才被人榜下捉婿捉了去的,老婆是开封巨商万家的女儿,盈盈十八的年纪,花一样的姑娘,带着十万嫁资插在他这坨东华门外唱名的好牛粪上。
不过施大知县对这个“小老婆”还是很好的,也不蓄姬妾(估计也有心无力),也不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从来不责怪老婆不能生养,而且还对老婆的话惟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