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武好古的话,张庭山连连摇头道:“大郎你这不是在羞我吗?你现在可是从七品的东上閤门副使了……兄弟我还是一介布衣呢。”
武好古一边将画卷奉上,一边笑着说:“转眼就是春闱大比了,三哥到时候一准高中,到时候就是东华门外的好汉,岂是下官一介吏商武人能比的?”
“大郎说笑了,我可不是你家老二,一手的好文章,这一科着实希望不大的,若是不中,就要去河北东路做个机宜文字了。”张庭山说着话就接过画卷,有些皱眉。“这是……”
他叔叔是清官,不收礼的。
“这是杜文玉摹的,”武好古笑道,“请大相国寺的鲁和尚开了个光,不值甚底,且给张夫人一观吧。若中意,随便给文玉几个润笔就是了。”
如果是武好古亲笔的《戒绝罗汉真容图》怎么都要两三千缗(这幅画武好古画了好多,所以价钱不高),真要拿来送给张商英就是搞腐败了。不过杜文玉摹的《戒绝罗汉真容图》就不值钱了,正好给好佛的张夫人观赏。
于是张庭山收好了画卷,然后和武好古一并走进张府。
两人一边说笑着,顺着一条长廊便进了张府后宅,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外,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