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上唉声叹气,看见张克公笑吟吟拎着只鸡进来,就是一愣:“介仲兄,你这是……”
张克公笑了笑:“买了只鸡,待会儿叫厨房炖了给你补补。”
“补补?”吕本知看了一眼这鸡,心里有点发毛,“是不是……要判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到了老母鸡,就想起了断头饭。
“判?快了,就快了。”张克公轻轻点头,走到单间里面的书桌前,把一个用做笔洗的瓷碗里面的水都泼了,然后开始当着吕本知的面杀鸡。
还别说,张克公到底是将门之后,不是手无杀鸡之力的书生,手起刀落,母鸡就被抹了脖子,鲜血滴滴答答流到了那只瓷碗里面。看得吕本知耳后一阵阵发凉。
“介,介仲兄,你这是……”
“这叫‘刺血上书’,”张克公笑道,“过几日就要杂议了,现在正是上书的时候,再晚就来不及了。”
“刺血上书”就是写血书求饶。
“可是,可是刺血上书的血不应该是人血吗?”吕本知愣愣地问。
张克公将流干了鲜血,还在抽出的老母鸡搁在一边,然后掏出手绢开始擦拭杀鸡的匕首。
“是啊,应该是用人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