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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能让他们论道!”
“子宣,论道之事又不需要朝廷批准。”
“可是让他们论了道,咱们怎么办?跟不跟?”
“不能跟!那是武好古那奸人的陷阱……”
“对!若是跟了,岂不是把实证伪学置于荆公新学相当的地位了?”
“陶山,你是做学问的,你怎么看?”
曾布的相府之深处,一间僻静花厅里面,这个晚上灯火通明,里面挤满了新党新学的大佬级人物。自从王安石故去后,新党新学其实已经四分五裂了,各个山头之间时常也斗得不可开交。像今天这样大家伙聚集一堂,可真是有点破天荒了。
而让他们在今晚聚集起来的原因,则是新党的执政基础新学正在被动摇。
新党其实是一个拥有理论基础的朋党,这个基础就是强调“融汇百家”和“通经致用”的新学。一旦新学崩溃,那么以新学为指导思想的新党,也就很难续存了。
所以今天在京的新党、新学大佬们也都放下了昔日的种种恩怨,全都跑到曾布家里面来商量对策了。
“陶山”是陆佃的号,他皱着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实证求道之论要驳倒是很难的。圣人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