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画舫,缓缓在河上行过,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杳渺的琴声歌声,从这些官船画舫中传出。
蔡京和蔡攸两父子,现在就坐在一艘特别宽大的画舫里面,一边饮宴,一边看着姿色上乘的家伎在卖力的表演。
父子两人,好不悠然自得,哪有一点仓惶离京的模样儿?
“爹爹,您说那个武好古敢往枢密院那个火坑里面跳吗?”
蔡攸忍不住还是把话题引向了自家的政敌武好古了。
蔡京呵呵一笑,“他敢不跳吗?难不成还真在界河商市举兵谋反?”
“那就好了!”
蔡攸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蔡京眉头一蹙,沉吟半晌后摇了摇头,“没准他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官家满意……”
“大人,这可就糟了!”
蔡京大笑,“糟什么?武好古兴许有办法替官家练几个兵,但那又如何?全天下的士子会放过他?朝中那帮风闻言事的御史能放过他?呵呵,一个武官当同知枢密院事就是个罪过了。武好古偏偏还是实证派的头目,还提出劳什子《实证论》、《理性论》,只怕天下读书人早就视他为仇寇了。
他要是当了同知枢密院事,就等着被人弹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