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何栗可在,鸿胪寺主簿,承务郎何栗可在?”
何栗脸色微变,连忙起身,走过去推开房门。在宋国这边,直呼官员的名讳是不礼貌的。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喊,除非是身负皇命之人。
推门出去,就看见院子里面果然站在一个内侍,那内侍见了何栗又问:“可是鸿胪寺主簿,承务郎何栗?”
何栗上前一步:“正是何栗。”
“奉监国口谕,诏何栗抵京后即刻入宫觐见。”
何栗并不讶异,因为他在襄阳府上呈给官家的两份奏章,已经用600里加急送到开封府了。监国的定王殿下和两府宰执,应该早就已经看过了。
他就在院子里行过礼:“臣遵旨。”
起身后,何栗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对内侍道:“黄门权且少待,等何栗沐浴更衣后,便去宫中觐见。”
见驾得穿官服,身体不净也是不行的,要不然就是大不敬。虽然定王赵桓还不是天子,但他是监国,可以代表天子。传过口谕,内侍的态度变得谦卑了不少:“承务请便,小底就在门外等候。”
赵佶已经下旨给何栗转官,不过吏部还没有给何栗办好手续,换发官照。所以这位小黄门让人称呼他做“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