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腰一点也不驼,上身穿一件对襟粗布白褂子,已经被汗打得发黄了,下身穿一条肥肥的粗布裤子,这裤子前面不开口,但是有一条和裤子连在一起的布腰带,方便时把腰带一解,把裤子脱下来利索得很。
这种布料是他用自己种的棉花,拿大集上弹了,花10个鸡蛋让张小花用那架老式织布机刮嗒刮嗒织成粗布。
老梨王的老伴用在集上买的五分钱一包的颜料染成深蓝色,再戴上老花镜,一针一线,给老梨王缝成比练武者的练功服还肥大的裤子。
自己染的布容易掉色,除了腰上那一块保持深蓝色之外,其他部位早已经变成浅蓝色,有的地方甚至是花白色了。
特别是两个膝盖那儿,补着一块不知从哪件旧衣服上剪下来的貌似蓝色实际上与裤子的本色不搭调的布,左边是个不规则的圆形,右边是个不规则的方形,这种样式,要是给城市赶潮的小伙穿上,兴许能酷一把。
今年已经70多岁的老梨王,尽管嗓子抽旱烟抽得像个老风箱,可他底气十足。
此刻,他端坐在左边车辕子上,一杆3米多长的大鞭杆,高高地竖着,鞭把握在他的左手里,鞭身抱在他的怀里,四米多长的鞭绳,甩出去时,像钓鱼线一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