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了,我今天被掉岗了。他们不让我做供销了。”陆归申失落又烦躁,又想抽烟,掏出红塔山烟盒一看,空了。
“为什么,你不是做的好好的?”沈敏惊问。
“客户要我给回扣,我没同意。他取消订单了。后来科长去说,好说歹说,对方才同意继续跟我们做生意。科长说我太死板了,不适合做供销,建议我换岗再适应,说这里是私人老板,不是国营企业,我那一套过时了。”陆归申从桌上翻了半天,找到一个大前门烟盒,里面还有几只烟,抽出一根,点上,猛吸了一口。
“那你怎么想?”沈敏一听,工作是大事,立刻抛弃了鸡瘟的悲伤,焦虑问道。
“我辞职了。”陆归申吐出一口烟圈,低声说道,“堂堂一个高中生,让我去车间做小工人,工资又不高,没有意思 。”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个决定太鲁莽了吧,明天先上班,赶快和科长认个错,说说好话。”沈敏立刻坐到陆归申旁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背。
“不用了,这是全部工资,你拿着。”陆归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一分不留的交给了沈敏。
陆青芽看到陆归申瘦削的脸,在灯光的映射下,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下巴上胡渣青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