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后,性情完全大变。他看自己老爹死抓门槛,立刻对自己几个弟弟喊道:“搭把手,把爹按住抬走。哪怕捆起来也必须要走,抚顺是绝对不能待了。”
桑木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听自己大儿子如此安排,当即暴怒般喊道:“你敢,你敢!我是你爹,你竟然敢捆我?还有没有家法了?”
其他几个儿子没桑文来训练和厮杀中唤醒的果敢和爽利,被自己老爹这么一喊就不敢动了。只能是小女桑秀儿上来苦劝道:“爹,房子去了还能再修再卖,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如今管我们的百户大人是铁了心要走,你留着有什么用?”
“我要留着守我的房子。”桑木匠倔劲上来了,就是抓着门框不走。他还拦着家里人不许搬运家具物件,梗着脖子嚷嚷道:“不管是谁来抚顺,难道还能真杀光我们这些老百姓不成?那些官老爷总需要有人给他们种田干活吧,我们家换个主子照样能活。”
抚顺城内,有钱有势急切想要逃离战火的很多,可像桑木匠这样死都不肯走的也不在少数。周青峰往往会强行迁走青壮,对于老弱病残则不管。而对于自己体系内的人,他的态度稍稍缓和点。
桑木匠正扒着门口要死要活,周青峰骑着巨狼正好从官衙回来路过。他斜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