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绅也是眉头紧皱,他经商是吃过不少苦,可不代表他就乐意吃苦。住这破地方是为了隐蔽,可不是来这里挖臭水沟的。只是他稳重些,又向庙里的主持多问了几句。
主持就说过去明廷官府也多次要挖通这条臭水沟,毕竟这条沟堵住了也影响官老爷。可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会去点卯的就没几个人。之前的里正‘辛苦’。大部分动员来的居民都笑哈哈,觉着这个老和尚挺和气,连连说不辛苦。有人就乐道:“这辛苦个啥呀?中午干完了还有一顿饭吃。我刚刚都去看了,有鱼有肉的白米饭管够。人人有份,喷香!”
也有人喊道:“下午干完活还能再领五分的工钱,这活就是脏了点又不累,不辛苦。这条臭沟祸害我们多少年了,累上一个月把它挖了也好。以后有活水从这里过,我们也是家家受益。”
你们这些穷汉说的好听,可我们不愿意干呀——刘张二人累了一天,弄得浑身发臭,只赚了一餐饭和五分钱。两人看着到手的铜币都是欲哭无泪,因为这活还要持续好久好久。刘福成痛苦的嘀咕道:“早知如此,我昨个就不该跟你走。”
张儒绅也正心头毛糙,瞪了刘福成一眼,骂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