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邦佐摇了摇头:“大帅此言差矣。当初一日,陛下明发旨意,你与王化贞功罪一体。广宁失守,难道大帅能够逃脱得了干系?”
熊廷弼想了想说道:“即便我想出兵,本帅如今也是无兵可派。除了我手下五千选锋护卫军,所有军权都在王化贞的手中。如果我现在贸然前往广宁,与努尔哈赤交兵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高邦佐再次摇了摇头:“广宁虽乱,但并未见到敌兵踪迹。如果大人能够提兵入驻广宁城,必定能够平灭孙得功,安抚军心。到那时,逃散的将士也能回到广宁城,抵御金贼亦为不可。”
高邦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熊廷弼的私心很重,他反复考虑了后果,如果此次广宁沦陷,不仅王化贞罪不容诛。就连兵部尚书张鹤鸣、首辅叶向高等一干支持王化贞的朝阁官员都会一同被拉下马。
如果自己救援广宁,虽然王化贞可能受到处分,但兵部与内阁绝对不会被处分。王化贞会不会被重罚自不必讲,单是想到张鹤鸣、叶向高等人弹劾自己的zui脸,熊廷弼就难以咽下xiong中这口恶气。
熊廷弼思索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高大人所言皆是猜测,本帅不能从命。”
高邦佐有些急了,他前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