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踉跄两步,脑袋里翁然作响。
有那么一个恍惚,面前不再是尸骸遍布的山丘,而是一幅幅隐约相熟、被他压抑在记忆深处始终不敢回想起的画卷:
面容清瘦、状若骷髅的妇人蜷缩在病床上,一手紧紧的抓着话筒,另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床边……
身穿军装的男人神 色扭曲的死在了冰冷的地面,面朝天空,脊背几乎已经被其临死前的挣扎动作磨烂,可哪怕是被芥子气折磨的弥留之际,他也仍旧有意识的保护着放置在胸口口袋里的、写给儿子的信……
尘土和血渍遮掩的面孔看不清长相,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前方举盾冲锋的蓝色身影,他的神 情中没有和其一同来此却失去了生命的后悔,尽数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