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舒有些窘,脸颊又红了,但也没有躲开梅景福的大手,心中一直碎碎念着:我是梅静白,我是梅静白,对面的是我亲哥哥,兄妹之间摸摸头很正常,很正常!
梅景福收回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他又缓缓啜了口茶水,似是无意地开口道:“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卖玫瑰饼的糕点铺子,味道挺不错的,你不是最爱吃玫瑰饼吗,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让下人买一些带上。”
任云舒顿时一激灵,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并不显,佯装生气地说道:“二哥你忘了吗,我现在都不吃甜食了,要吃也只吃家里厨娘做的,没加那么多糖的糕点。”
“这样啊……那是二哥记错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了,还嫌咱们府上的厨子做的不正宗,老让爹爹带你出去吃。”梅景福冲着任云舒抱歉地笑笑,追忆似地说道。
任云舒低下了头,却不知该作何表情,她觉得这时候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父亲一向是梅静白的痛处与逆鳞,她现在,应该是要表现出悲伤的吧。
梅景福看任云舒不说话,他便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坐了大约一刻钟,在任云舒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应该是刑部的官员把丘含烟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