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舒正在气头上,一边大步走着一边考虑着去朱棣元那里讨旨意的可能性,但她走了一会儿,便冷静了下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慢慢思 忖着,常宁公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疯,就算没了孩子对她刺激很大,但也不至于就得了失心疯了,这其中定是有外人不知道的隐情,且很有可能是跟朱棣元有关,现在朱棣元又不让任何人去探望常宁公主,恐怕也是害怕常宁公主现在这样的情况会胡言乱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么她就算去求了朱棣元,应该也是拿不到旨意的。
任云舒瞬间就丧了气了,又是在宫中踌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离开了,但她也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转而去了沐昕的驸马府。
沐昕最近几日都并未当差,一直待在驸马府闭门不出,任云舒到了驸马府的时候,大门外冷冷清清的,前几日大婚挂上的红灯笼和喜字都还来不及撤下,但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股子萧索寂寥的感觉。
任云舒的马车在侧门停下,也没有递拜帖,只是报了个名讳,门房听到“福山县主”的名字,也不敢怠慢,立即先将她请进了会客厅。
任云舒坐在会客厅里,也没心思 喝茶,只皱着眉头想事情,好在沐昕也没有让她多等,不消一会儿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