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喜毯,一直通往正屋喜堂,任云舒脚踩着喜毯缓缓前行,直到看见雕绘浮彩的门槛,才知道是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任云舒犹如一个木偶,随着礼官的唱和提示不断起立下拜,转身,再拜,再转身,再再拜,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好像木偶娃娃一样被牵走了;谁知那洞房里居然比外头还吵闹,任云舒被按坐在喜床上,听着屋里一众女眷的笑闹声。
相比任云舒的窘迫,沐昕倒很熟门熟路从喜嬷嬷手里接过一杆红绸缠的乌木镶银角的秤,小心翼翼的揭开红艳似火的大红盖头,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
任云舒只觉着一阵光亮,头要生的,将来定能枝叶繁茂,多子多福!”
任云舒脸颊烧红,只是低着头害羞状,心想着挺过去就好了。
最后是合卺酒,一个红漆木描金海棠小圆茶盘里,放着一对鸢尾纹白瓷小酒杯,用一条红绳系起来,任云舒微微侧过身,红着脸同沐昕喝了交杯酒,身体凑近时,眼睑微抬,只见对面的男人干净的下颌清隽英挺,她心头一跳。心里头生出一股子别样的情绪,这个男人,从今往后就是他的夫君了……
礼成之后,沐昕本来是要出去敬酒的,但他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