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具尸体的解剖倒是很顺利,等他解剖完尸体,已经是深夜两点,他伏在案前,疲惫地写下解剖报告。
两位死者的身上和脖颈处遍布青紫的勒痕,均系绳索一类的物品紧勒导致的窒息死亡,无钝器击伤,年轻死者右肩部有大面积的撞击伤和些许表皮擦伤。
写完报告,何法医把两具尸体放进冷藏柜。
一转身,他又看见那具没头的身体,不禁皱眉道,“这个身体要怎么办好呢?”
他叹口气刚想把那个装着身体的玻璃罩也推进冷藏柜,忽然想起特警说这身体还活着,只好作罢。
“这个身体放哪儿呢?”
一直忙到两点,此刻的他已经是睡眼朦胧、哈欠连天。
“算了吧,这身体明天再说吧,既然他还活着,肯定不能放在冷藏柜里了,就把他放在办公室里好了。我的身体已经出现疲劳极限状态,该回家休息了。”
何法医说完,又是一个哈欠,于是他伸了个懒腰,脱下工作服搭在椅子背上,疲惫地走向门口,拿起挂在门背后的背包,背在背上。
啪地一声,关了灯,办公室里立刻变得光线昏暗。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装在玻璃罩里、立在地上的无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