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乱如撞鹿,嘴上还兀自镇定。
“哦?这是鸡血,临出门的时候,你婶子的母亲说最近身子虚,想吃老母鸡。我就宰了一只鸡,这血是那只老母鸡的血。”
这话,傻子也信了。
“哟,我婶子的母亲病了呀,那可得好好补补。”
“是,老人家都八十了,眼睛不行,老花眼青光眼还有白内障,近二年,腿也不行了,出门还得拄拐呢。”
“那赶紧补补吧。人老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傻子还真是当真了。
黑牛看着神情紧张的傻子,心说,傻子就是傻子,真是好骗,两句话就给糊弄了。
“嗯,好了,我该走了。你也回去吧,别在路上瞎跑,你娘该担心了。”
这最后一句话,黑牛倒是诚心说的。
傻子点头,“知道了,叔,再见。”
黑牛重新坐在驾驶座上,再次踩油门,由于坑里垫了石头,车轱辘一下子就从坑里拔出来了。卡车嗡地一声响,朝着村里开去,沿路溅起一阵阵水花。
傻子看着卡车走远了,并未立刻回家,而是继续在马路上疯跑了一阵。最后,跑累了,才瘫在地上,干脆坐在满是雨水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