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瘆人。
黑牛拿着小手,若有所思地道,“这只手真小,只比咱家小牛的手小一点。”
大珍白了黑牛一眼,“你想小牛了。”
“嗯,那孩子不大听话,他在城里念书,咱们也不在身边,不知他现在咋样了。”
“你担心什么?小牛住在他舅舅家里,吃喝都不用你操心,他舅妈就想要个儿子,可惜,这次的二胎还是个姑娘,把小牛疼的跟亲儿子似的,小牛可不用你操心。”
“老婆,我是在想,这孩子说不定跟小牛差不多大。”
“哼,你想那么多干嘛?你再想,这孩子也死了,是他自己不走运,要钻车轱辘,害得咱俩还得处理他的尸体。真是麻烦呀。”
“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干活吧。”
“这只手好像粉碎机不能把它碾碎。”
“老公,你刚才不是说了嘛,粉碎机碾不碎的东西,先用锤子砸,然后再扔进粉碎机吗?”
“对,我咋就没想到呢?”
黑牛说完,拿着那只手,走到屋檐下找锤子去了。不多一会儿,屋檐下传来叮当声和骨头碎裂的啪嚓声。
傻子听见那可怕的声音,吓得捂紧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