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发现整个村子被老鼠洗劫了。各家的箱子、桌子、柜子、床腿等,凡装过衣物粮食的,都被咬得像吃过籽的向日葵盘,到处是洞。
从村里出来,李雪建手里提着三根长竹竿,他将三根竹竿捆接在一起,把一个掏粪用小木碗捆在竹竿的最头上。他三次伸到井下去舀水,但舀上来都是死老鼠。借着头顶的太阳光,李雪建往井里望了望,井里没水了,半井都是死老鼠,如同烂红薯堆积在井底。还有几只活老鼠在死鼠身上跑动着,往井壁上边爬出几尺高,又啪的一声掉下去,发出尖细哀伤的叫声。
“上帝啊,这下水井彻底废了,喝水成大问题了!”有男观众发出一声轻呼。
“这画面太恶心了,我有点想吐!”有女观众捂住了眼睛,但更多的女观众捂住了嘴巴。一个外国老太太喉头翻滚,起身跑到洗手间呕吐去了。
导演们显得非常兴奋,他们发现自己对这部电影的预测是错误的。张然在电影开篇用了很多大全景和远景,他们以为电影会像黑泽明的《乱》,或者陈凯歌的《黄土地》那样,以中远景为主,保持冷静客观。但看到现在他们发现,中远景在逐渐减少,近景特写在增多,而且主观镜头越来越多。尤其这场回村的戏,镜头在主观和客观间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