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堆积如山的尸骸,还有被大雨冲刷不尽的血红。他心中一片沉然,闻言之后,摇了摇头道:“将军言重了,歼敌之军几乎全是将军的,云某不过献计者而已。此番丁部损失过半,我该回营补充兵力去了。”说罢,便要告辞。
项超见此,心中一动,前行几步,说道:“先生留步。”
云弃回身道:“将军何事?”
项超道:“先生才高,却居一部之长,委实屈才。如若先生不嫌弃的话,不如,入我账下……”
云弃一怔,道:“多谢将军抬爱,只不过云某已有志向,不能承受将军邀请。”
言下之意,已然明了。
项超也不强人所难,道:“那好,先生之才,迟早会有一番作为。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上马,率着部下分野而去。
朔风吼,寒云泣。长河沉戟,血原埋尸。
一抔黄土,三生血泪。天地无情,山河无情。
人,也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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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之后,捷报传来,云弃一战成名。起先对他不以为意的人,全都纷纷注意起他来。尤其是死字营十二部,无人不对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