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带给她温暖。她却一直在颤抖。
“我妈妈死的那晚曾对我说,如果有机会,一定不要做朝鲜女人。”金香姬低低啜泣着:“我亲眼看着爸爸带走了她,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在我们那里,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对我来说,这已经不只是奇怪了,曾经我以为我的世界已经够操蛋的了,跟你一比,我他吗就是蜜罐子泡大的。”
呵呵。金香姬轻轻笑了笑,道:“你总是有办法逗我笑,跟你在一起这一年,比我前面二十四年笑的次数还多。”
“可惜我不能给你一辈子的笑。”李牧野自责的:“我的童年也挺倒霉的,幸好有个人用笑声温暖了我。”
“真羡慕她呀!”金香姬幽幽说道:“如果我出生在中国该多好啊,哪怕不跟你一个城市也没关系,只要不必经历那些痛苦可怕的事情,就算生活的贫苦一些也好。”
李牧野想说就算生活在你们那边也未必都能遇到这种倒霉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你还年轻,有很多机会可以改变命运,你爸爸也说过,只要我能帮他完成任务,他可以允许你留下来。”
“怎么可能呢?”金香姬自嘲的笑道:“一切脱北者都必须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