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原在加拿大,一想到这件事,就禁不住一阵阵心悸。十六年前那次别离恍如昨日,命运多舛的姐姐近况似乎还不错。
两个人并肩走进机场一层大厅出现在视野里,右边鹤发童颜的老者进门后便感应到了李牧野的注视,扬起脸来龇牙一乐,正是刘长风。中国人有以左为尊的习惯,那个走在左边的人略微趋前半步,没有抬头,径直走上电梯。
“你是来送别的还是劝我留下的?”李牧野目视着中年男人。
李中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首先是来向睡了白无瑕的男人表达敬意的,顺便问问你有没有可能留下。”又道:“江湖夜雨十年灯,白无瑕喜怒无常,女魔头之名压在江湖男人们头上十年,总算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了,虽然她绝不可能认我这个老公公,但我只要一想到她是你的女人,心情便格外大好,过往恩怨都似乎没什么过不去的了。”
李牧野面无表情:“你的幽默感看来并不能让我感到愉快,阿纳萨耶夫先生,咱们之间还没那么熟。”
李中华讨了个没趣,讪笑道:“还在生我的气呢?”
“谈不到。”李牧野摆手道:“不要用这么亲密的语气跟我说话,江湖里打滚,水深水浅是一样的,水里的道行有高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