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能够保护我自己的安全。我很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发高烧,在这里,生病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人会可怜你的。我看到一个带着枪的士兵从我身边路过,我和他认识,所以我硬撑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我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塔图尔语。我一边磕头,一边不断的说着一个字,‘药’。那个士兵停了下来,总算,他和我认识很长时间了,看我那么可怜,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拿来了一点药,还有一瓶干净的水,在这里这些都是可以救命的。
更加幸运的是,本来生病的人立刻会被搬出去就地处死的,但是那个士兵,也许是个军官吧?可笑吗,我和他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军衔,因为我们这些比狗还不如的人,是没有资格和他们说话的。可就是这个我不知道姓名的士兵,他劝住了那些本来准备把我搬出去的同伴,把我继续留在了这里。
第二天,我的烧终于退了。我一秒钟都不敢耽搁,急忙起身干活,这里是不需要废物的,不能干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的身子很虚,我的双脚发软,我的手里一点力气也都没有,但我必须非常勤奋的工作,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能够。”
雷欢喜默默